赵长源说不得什么,笑得无奈,梨窝若隐若现,在众人起哄揶揄中仰头喝干净杯中酒。
身边桂生顺手给她杯里添上酒,胡韵白促狭道:“白昼忙公事,夜里忙私事,长源可要加把劲啦!我们几个里就你没当爹。”
“急什么,启文连媳妇都没娶呢,你先催他,催罢他再催肖九,可是轮不到我。”赵长源说笑着,和胡韵白喝了一个。
“少拉我下水啊,”刘启文警惕后退半步,端着酒杯半躲到肖九身后,只露出半张脸:“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速度,老子还要在生意场上大杀四方称王称霸哩。”
翁桐书开他顽笑:“大杀四方?你拔的哪把刀?”
众人哄堂大笑,刘启文把话题往下一转,又说起公门近来连颁新商律之事,一帮人凑起来聊不完的话题。
至时晚夜深,娃娃们趴各自父母肩头睡着,宴散,吴子裳胃疼,钻进马车便蜷身躺在赵长源腿上,待回到家亦是赵长源背她回卧房。
喝几口热水又强忍着洗漱,终于能躺下来后阿裳侧身而卧一动不动,任赵长源手从背后伸过来给她揉胃。
昏昏欲睡时耳边仍是聚餐时满屋小娃的吱哇叫喊,她忍不住嘟囔:“今个我吐,潘姐姐还问我是不是有了,后来大家聊天,也是围着孩子,虽她们也是好心,但幸亏你我成亲晚,若是同他们般早成家,那岂不是要被催生催得发疯。”
揉在胃上的手似乎顿了下,身后响起赵长源平静温醇的话语,问得随意:“早几年,你十六七,接受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