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肖九抬手指过去,问不听:“那妇人我好似在哪里见过。”
孰料那厢里,被赵家仆催促的妇人扑通朝肖九跪下来,咚咚磕头,痛哭流涕。
妇人这般放声一哭,肖九用力拍脑门,隔着大半个庭院指妇人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以前母亲院里那个洒扫婆子!”
他不记得这妇人姓名了,但他想起了妇人这张脸。
不待肖九与那位旧人相认,别处过来几位魁梧护卫一并催促了那几男女离开,像对待犯人。
肖九问不听:“是罢,她尝在我家做工?长源阿兄如何找到她的?”
“那几人是才从狱里放出来的刑满犯,”不听恭敬回答。
肖九往几人消失的回廊拐弯处看两眼,有些不忍:“他们所犯何罪?”
一个个都被折磨得没个人样,细脚伶仃,游魂饿鬼似也。
不听道:“挖坟掘墓偷盗尸骨,徒七年,期满释放。”
肖九站在原地不动了,赵述在旁看热闹,胳膊肘碰碰赵长美,低声问:“汴都挖坟掘墓都判这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