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惜字如金的人,也是个不外气的人,或许林祝禺见到赵长源,与赵睦见到林祝禺感觉相同,才会这样不外气。
赵睦被鸿胪寺少卿和卿联手钉在林郡王府听使唤,至少三日内离不得此处,不免要与林祝禺有更多打交道机会,她心里甚至有些感谢鸿胪寺卿和少卿,给了她这样个和林祝禺认识的好机会。
汴都风俗如此,白事上劳做吃杂拌配馍馍,富贵贫贱区别无非食材不同,这厢赵睦亲自去打两碗饭端过来,未用托盘,还用一根筷子串了俩馍馍。
彼时林祝禺已从将军椅上站起身,撑着手拐立在棺木供桌前低头看盛放桑木条的竹篮子,冷硬的脸上面无表情,甚至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
“要帮忙么?”赵睦用脚踢过来个宽面椅,碗放上去,手里举着串有俩馍馍的筷,以为林祝禺是想为铜盆里添桑木条为其曾祖父祭。
林祝禺摇下头,转身过来,走很慢,单手把将军椅拖过来放宽面椅前,这回正着坐,夹起块碗里肉用询问表情看对面随后坐下来的赵睦,意思是问你要不要吃?
赵睦不挑食,暂不知视食物如命的林祝禺愿意从自己碗里让食物给自己代表着什么,她点了头接受,并向对方示意手里串在筷上的馍馍。
林祝禺摇头,认真把自己碗里肉挑出来往赵睦碗里夹。
“你不愿娶城外那姑娘?”林祝禺忽然问,嗓音哑似烟熏,低缓,尾音细细听时隐约有清秀气,官话不熟,口音偏西南。
赵睦要用筷,把馍馍取下来垫放到凳上,并不纳闷儿林祝禺神通广大会说出这句话,答道:“非不愿,而不能。”
“症结?”林祝禺简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