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霍如晦在旁边抿嘴偷笑。
都说人前不训子,陶夫人当着霍如晦面叨咕“儿子”渟奴,几个意思,不把霍如晦当外人?还是根本不顾及“儿子”赵长源面子?
“你也别笑,”陶夫人压根是无差别攻击,叨咕罢“儿子”转头叨咕霍如晦:“日前狮猫儿和你家侄女来看望我,闻昔说了,你前阵子出城说是受邀请去为人去诊病,其实压根就是进山采药去,知天命的人了还不说安生些,有脸笑话儿辈?”
“……”霍如晦看眼赵睦,又看眼陶夫人,心虚地低下头去收拾桌上脉枕纸笔等物,同样不敢辩驳。
霍如晦和陶夫人正常往来也就是这两年才开始,她们像普通朋友那样相处,看不出半点其他来。
时向晚,陶夫人留霍如晦用饭,若霍如晦坦荡答应,赵睦或许不会再起疑,可是霍如晦没有答应。
自开始正常往来,霍如晦不曾在陶夫人这里用过饭。
离开时,赵睦亲自送大医官出门。
至门口,赵睦亲自扶霍如晦登马车,却又在霍如晦即将钻进车里时忽拉住对方胳膊:“大医官!”
“嗯?”霍如晦在马车门口蹲下身,手扶在车框上平静看赵睦:“大公子还有事?”
赵睦稍微抬眼看霍如晦,犹豫须臾,哑声低问着,眼中期盼再没哪一刻比此时更浓,似是在问霍如晦,又似是通过问霍如晦而在问别人:“若我双亲正式解离,您是否会再试一次?”
母亲已随她搬出开平侯府另居好几年,够了去有司申请夫妻解婚的条件,母亲也一直没变过解婚想法,霍如晦还有机会,这辈子还有机会,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