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赵睦更害怕吴子裳知道自己秘密,怕气性大的阿裳也和宁氏女那样不辞而别,万若那般,天大地大,赵睦该要去哪里寻找阿裳?
不如就这样互不打扰,自己好歹能知道阿裳在哪里,这就够了。只是天意弄人,万没想到在外面酒楼遇见吴子裳。
聊罢事出来,在酒楼门口送走那位都察院官员,凌粟眼尖地冲出酒楼的人群里招手,热情洋溢道:“我没认错人罢,这不是咱个小阿裳么!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你还没十八就变成大美女啦!”
刚酒足饭饱的吴子裳应声过来,到凌粟面前站定,一手拉着她的朋友陈知遇,欠身拾礼,先热络唤声“凌粟哥哥”,后接着凌粟方才打趣之言,与凌粟插科打诨几句,夸凌粟越来越有气质。
见赵睦不说话,凌粟用手肘捣她:“遇见阿裳怎么不说话?”
赵睦神色平静,可那双眼睛里多少带着几分冷漠,看眼凌粟,她应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说完,不待凌粟反应,她走出去几步钻进了不听驾过来的马车。
“今个事聊的有些不顺,你哥可能心情不太好,你别介意。”凌粟为赵睦解释着,慈眉善目与阿裳小妹继续说话:“你这是和朋友出来耍?”
“嗯,我朋友陈知遇,她头回来汴都,我们随处转转。”吴子裳给凌粟介绍陈知遇,表面上正常,心里却是酸涩。
没人比她更了解赵睦,方才赵睦的眼神虽半点不曾与她接触,那里面的冷漠却然丝毫不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她想,哥哥对她只是兄妹之情,不堪困扰,而今终于变得冷漠。
也好,算是自己求仁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