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睦勾了下嘴角。
大约是,熟悉的人离开,留下的总会觉着荒凉吧,一片荒凉。
作者有话要说:
卷二完。
凌粟日记:
长源他是没有后路的,感到失败受挫时,不见光明前路时,他并没有别人以为的“避风港”,他那性子清冷又倔强,遇到艰难困苦也好,撞破头受伤也罢,都不会生出“就这样回家好了”的想法,他的家非是退路,而是肩头另一副重担,我见过他站在路中间的样子,就那样两手空空独个站着,一声不吭,身后没有灯火,身前白雾茫茫。
卷三
86、第八十六章
立过秋,天渐转凉。
大半个月后,这日夜通宵细雨洗刷天地,清晨起,凉意悠悠绿叶新,天幕上布满轻柔碎雨云,本慵懒惬意,随着百姓们各事其业,上工的上工,出摊的出摊,纺织的纺织,上学的上学,空气里很快充斥起某种百姓习以为常的油腻与闷热。
连路过这里的风都变得喧躁,这是汴都常态。
康乐坊的修旧人一声修旧调子唱悠扬传很远,有妇人提着尿壶出来喊修旧,走到维素巷口的修旧人应了声调转担子往回走,身后某个家户里却忽然响起道凄厉的女子惨叫,吓得修旧人掉了手中铜铃铛,以及斜对面妇人手中破尿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