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王静女经历很不难调查,她在人生各种时间节点上所遇事也桩桩件件查得清楚,可也正是因为人生经历太过清晰,所以在刑狱官眼里她这个人以及她的三思苑,就显得处处透着古怪了。
见赵睦若有所思,吴子裳也学她哥眼眸半垂,淡静道:“我忽在想件事。”
“唔”赵睦下意识出声回应阿裳,须臾,回神问:“何事?”
“你说,静女重新和我联系上,其实真实目的是不是只是为了对付你?”
赵睦忽然停下脚步,搞得吴子裳独个错出去两步,又“欸?”一声拐回来,看她哥神色平静如水,她笑起来:“难道真叫我给猜中啦?”
停下脚步不过片刻,前头众人已经行远,赵睦抬手一摆,示意不听与杏儿也退远,保证左近无人,她稍微低头,与吴子裳四目相对:“王静女说她喜欢你。”
“我知道呀,”吴子裳稍微仰着脸回答:“那我还说喜欢你哩,能当回事?”
喜欢和交友并不妨碍她面对问题时就事论事,这还是从哥哥身上学到的冷静。
“”赵睦不知如何应,飞快舔下唇,将嘴抿起,嘴边梨窝深深,盛满了头上皎洁月光。
“你已经长大,以后不要再说这种顽笑话,若给有心人听去,许于你名声有碍。”赵睦低声温和,平静如身后十余亩连片盛开的荷。
吴子裳背着月光,依旧能让人察觉出她眼里有光芒:“你之砒//霜,我之蜜糖,全凭个人喜好,别个谁也说不准是好是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