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把流言蜚语传到我们家人自己头上来,不想活了。
“一个不要紧的人,没必要耽为他淘神费事。”赵睦右手端乌沙,左手抬起按后脖,似乎因为夜里没睡好,脖从起来就开始疼。
赵瑾眼尖,瞥见他哥戴在衣袖下的东西,随口问:“腕上戴的什么?”
花花绿绿怪惹眼,与他大哥的清隽气质格格不入,且还有些旧了。
“五彩绳。”赵睦放下手,又抖抖衣袖把彩绳遮住。
还没到端午,带什么五彩绳?赵瑾纯属闲聊道:“去年的?”
若是不和大哥多说几句话,他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知道冬葵埋在哪里后,他想去见她的愿望反而没了原先强烈,心渐渐平静,平静到空无一物,似乎只要他不找过去,没有亲眼看见冬葵的坟头,他就可以不用承认冬葵不在了。
他甚至可以欺骗自己,说,冬葵只是出门一阵子,等过些时日,或许就在某天,他放衙回来,一进门就能见到冬葵站在屋门口等他,冲他无声地笑。
“陈年旧物。”赵睦随口解释,察觉出赵瑾话变密的不对劲,而言语无力,她只能再拍拍赵瑾肩膀。
至此,赵睦确信,上官夫人和她两个儿子间,迟早要翻脸闹一场。
却然再怎么闹终究也和其蓁院无关,上官夫人一心想和陶夫人争高低,陶夫人多年来只图个真正清净,于是给两边院子划了道,两边各守楚河汉界,端的是泾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