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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臣+番外 常文钟 1002 字 2024-01-03

“对,”王静女姿态静雅,风轻云淡道:“时先父在金麒围猎最后一日触怒贺党,被贬黜鸿蒙辽碑府,全家跟着过去了那苦寒地,我也是在贺党伏诛后,才得以自由身来汴都。”

贺党在时,独断专行,生杀黜陟不问帝,多少朝臣横遭祸难,命运因此大改者不计其数,王静女只是区区其中之一。

“先父”一词已足够说明这些年来王静女所经历之艰困,对于他人苦难,吴子裳不乱猜也不乱说,继续叙旧道:“自由也挺好,做点想做的事,总好过困在四方内宅里操劳家长里短。”

那些是最能消耗女子生命的事。

吴子裳一直认为,只要女子不陷入婚姻后的鸡毛蒜皮家长里短中,不耽为男人生那个气生这个气,好好的姑娘是不会变成河东狮吼、不会变成泼妇悍妇的。

每个姑娘嫁人前都是自己世界里的王者,她们美丽而娇艳;嫁人后,即便丈夫体贴婆媳和睦,那也照样有她说不出来的苦和难处,都得是自己一点点煎熬着过来,遑论那些遇人不淑所托非人的女子。

长这样大来,吴子裳并没怎么见过特别糟糕的婚姻,叔父婶母在她面前相处是和睦互敬的,可阿裳就是察觉出来,女子一生之不幸,基本都是始于婚姻。

王静女道:“听你的那位义兄大掌柜说,你家里是支持你抛头露面做生意的。”

“嗯,”吴子裳低头抿口茶:“家兄支持,其他亲长就没什么意见。”

“你现在议亲了么?”王静女没头没脑道:“我也算天南海北跑过几年,没见过有闺中女子拨算盘做生意的,因为这般女子不好说亲。”

世人对女子,视之若玩物,甚至许许多多深情模样,也不过是那些男人精心给自己打造的人设,你说他们爱过么?当然真心实意爱过,只是爱的不止一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