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手欠。
杏儿在马车里招手唤,吴子裳过来上车,与驾车的肖九并排坐在了车板头。
余林县贫,黄土路一天到晚灰扑扑,吴子裳也不嫌环境不好,随马车徐徐前行而往两边东瞅西看着。
往东走出去颇远距离,离城门渐近,肖九忽开腔道:“此番若非有长源阿兄,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虽赵睦也是刚刚才带着不听出发前往买主家与之谈判,但只要赵睦出马,这件事已经十拿九稳,她便是有这种成事无疑的神奇魅力在身,人们甚至觉得世上恐怕没什么是赵睦所办不成。
吴子裳微笑道:“只愿他能顺利。”
“长源阿兄出手,基本没问题,”肖九近乎崇拜地信任着赵睦,须臾,又叹息道:“只是我总觉得有些对不住长源阿兄,听说因为我姐姐病去,长源阿兄才决定南下读书,并且以后都不打算成家。”
闻得此言,吴子裳无意识抠自己手指甲,路边商贩所卖何物她也没再看清楚过,沉默片刻,缓声道:“他南下读书原因我也不知,至于不成家打算,我尝闻他亲口言,是真。”
“如此听来,专情在长源阿兄身上似乎不能算好事了,”肖九嘀咕着,打听道:“这些年来你可曾知道,他身边是否有过女人?”
世家子弟,勋爵儿郎,哪个二十多岁没有过女人?肖九却从未听说过赵睦有何花边传闻传出来,他从不怀疑赵睦取向,只是怕赵睦太过深情。
“应该有过吧,”吴子裳绞尽脑汁回忆良久,不确定道:“他与启文阿兄他们出去参加酒局,那种地方定然少不得叫///酒///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