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裳摇头否认,信口胡诌:“我说的不是我家长兄,是我在南边认识的一位朋友,你们有些像。”
八卦之心人人有,霍闻昔不免俗,自来熟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促狭,问道:“你那朋友男的女的?”
“啊?”吴子裳没闹明白为何问这个。
霍闻昔道:“好奇嘛,瞧你提起那位朋友时的神情,好似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的小少女,作为狮猫儿好友,我自然要帮她问一问,关心关心妹妹嘛。”
“……”关心你妹啊,吴子裳差点无语凝噎,上回跟这般自来熟的人打交道还是小时候,嘿,上回那人叫谢岍,是个能把人气到牙痒痒的家伙。
“你在乱讲什么,”难得以脸皮厚自居的吴子裳也有被人说得面皮发热时,解释起来时不熟相关话术,显得有些笨嘴拙舌:“他只是我认识的一位普通朋友,你可不要到狮猫儿跟前乱讲,不然我,我就给狮猫儿说你欺负我。”
霍闻昔越逗吴子裳越觉着有趣:“怎么还急眼了,你给狮猫儿告状有什么用,她还不是得恭敬唤我声师姐,又不能给你报仇,你便给我说说你那位南方朋友嘛,我不会偷偷告诉狮猫儿的。”
比狮猫儿年长,那么这位霍闻昔最小也得十八了。
“你这人,都说了是寻常朋友,怎么还在胡言乱语,我不跟你说了,告辞!”吴子裳罕见地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拽着杏儿逃也般跑走。
目送那主仆二人彻底离开,霍闻昔身子一歪倒进吊床里,冲小山坡另个方向挥手,道:“来都来了,聊会儿呗,赵大公子。”
那边大杏树后,背对这边的长身玉立者正是赵睦,闻罢霍闻昔言,她掸掉落在肩头的杏花走近过来,缓慢和温中透着深思熟虑:“想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