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起身提步,瞧样子是要走。
上官夫人跟着起身,泪眼朦胧的,一时忘记抽噎:“主君去哪里?”
“替你给别人道歉去。”赵新焕语气平静,脚步未停,拽上大氅出门去,甚至没在屋里把大氅穿上。
初春天气,外头依旧寒风料峭。赵新焕带了贴身小厮童凯离开,屋里一时只剩上官夫人和宋妈妈。
上官夫人红着眼眶坐回桌前,拉住宋妈妈手道:“这样急匆匆,他肯定是去东边院子,每次去东边,他都不管不顾,甚至连大氅都不待披上。”
宋妈妈回头往门口方向望一眼,劝慰道:“夫人莫灰心,主君再一门心思往那边扑,搁不住那边总是冷脸相待,人心都是肉长的,主君每次去那边都会惹满肚气,饶是主君脾气再好,终究也会心冷,夫人您只要做好自自己该做的,主君心如明镜,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枕边人。”
上官夫人抽抽鼻子,狐疑问:“老大救我哥哥的事,你可曾听说过?”
这可不是随便甚小恩小惠的便宜事,老大若救了东归来舅舅,那小王八蛋他会在家一声不吭?而且东归来也不曾和自己这个当娘的说过只言片语啊。
宋妈妈道:“二公子只是说不让咱们插手这件事,莫非真是他们兄弟间有什么协议?”
上官夫人稍加思索,道:“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糊弄过去,你去老二院里把冬葵那个贱蹄子给我叫过来。”
“夫人,”宋妈妈轻声提醒:“冬葵身子不便,二公子不让单独传她来见,而且二公子现下当差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