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稽之至。
“今岁雨水多,南边遭灾还未解决罢,北方艰难熬过去后,不错天又开始连日高温,农人不好过,商事亦难做。”
避暑清凉殿内,枢密副使谢昶与在坐说着话,单手扶住茶盏,对亲自过来添茶水的青雀大太监示以尊重,言外之意,博怀谢氏自个儿掏军饷也吃力,不然能低三下四靠计省?
别问博怀谢氏多富有,能凭己之力与朝廷平分养一军之责,单看谢昶能在贺氏把持下的朝堂里进入枢密院任副使,足够从侧面窥探出几厘谢氏之富,那是连贺氏都眼红和忌惮的有钱。
大周国岁利若有十,则博怀谢氏独占其一,岁运顺时可达近二成,不然忠君势力拿什么和贺氏对抗,所谓的一腔忠勇么?别天真了。
待青雀续茶罢,谢昶颔首示了谢,边与皇帝柴贞继续说话:
“伯升那边,勒紧裤腰带还能再撑月余,佛狸奴咽不下这口气,率轻骑袭了东厥本部几支小部落,粮草没劫获半袋子,反被东厥骑兵咬着腚打,打得抱头鼠窜,她大哥亲自带兵才把她给解救回去的。”
说完又哼哼着补充了句:“她自个儿觉着丢人,回去后,钻地窝子里三天没出来,偷鸡不成蚀把米,再典型不过。”
皇帝柴贞随意坐靠在凉椅里,翘着二郎腿拨弄手中玉制连环锁,姿态轻松道:“佛狸还小,趁年轻多多挨揍不是坏事,不然若是遇见,喏——”
说着他朝与谢昶一茶几之隔的男人努嘴:“不然若是遇见他家渟奴在南边遇见的情况,挨打不都不会挨哩。”
挨打有技巧要讲,本事精者会挨打,一通挨揍下来压根伤不到要害,赵家渟奴可妥,打架打得腹背受伤,皇帝恨不能等赵渟奴伤好后亲自教那孩子怎么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