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问题可以回答,赵睦闭着嘴,嗓里气音应。
吴子裳闻声看过来一眼,用干净手帕沾水过来给赵睦沾湿干皮的嘴唇,问:“喝水么?”
不点头意味着摇头,赵睦自有意识到现在几乎不多喝半口水。讲实话,每日三碗药已足够她好受,回回偷偷摸摸解手都费劲,哪里还敢多饮水。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
片刻,赵睦屏住呼吸保持胸腔不动,动动嘴气声低问:“秦。”
“什么?”声音太低太弱,吴子裳没听清楚,俯身侧耳过来。
赵睦重复问,吴子裳听清楚后坐回马扎,装作不经意地搓了搓耳廓,道:“霍院首给她看着病哩,秦家姐姐身体状况极其糟糕,病症复杂,听说霍院首已去书请付宗沁医官过来,秦夫子也将与付医官同行,而且,秦姐姐她,她人似乎疯了。”
“……”赵睦没出声,片刻,又比着口型用气声问:“董黑……”
吴子裳这回没贸然把耳朵贴过来,只是趴在床边凑近听,会意道:“抓了,正关在咱们这个院儿,还有董家寨村长,岳主使的意思是,这事得等你和如纯五哥情况好些再说。”
关键是这事不小,江平府官员首先要避嫌,不得插手,西州首官潘州牧虽有资格审理,但岳喜锋先下手为强,把关键涉事人员扣押在治水使团手里,此举摆明了工部侍郎岳喜锋的态度,他要助力赵睦把事情捅上汴都,捅进朝廷。
赵睦和高仲日以及桓栋三人赌上性命捅出来的事,任谁也别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