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跟魔障了般,衙署里文山会海压到她这个新来的“状元郎”头上,回到家又听说阿裳无缘无故从家里搬出去,登时满腔怒火,此事若换作是别人,哪怕对方离家出走出家当道姑哩,赵睦也不会如此失态,或者说是失措。
听罢赵睦道歉,吴子裳半信半疑,眯起眼睛打量对方,末了仰脸直视赵睦,问:“那我还要再搬回去吗?”
“不用,”赵睦摇头,抬手用拇指指腹搓阿裳内眼角,给她把眼屎搓掉:“就当是我昨个喝醉了同你无理取闹,阿裳宽宏大量,原谅则个?”
态度变化这么快?吴子裳往后仰脸躲开赵睦手,甚至往后退去半步,“什么条件,说吧。”
“多久能确保生活环境好起来?”赵睦道:“不能总这样住此处。”
看不得阿裳吃苦受罪,她赵睦捧手心里的丫头,跟外边吃这般些苦算怎么个事。
吴子裳撤回视线,低下头去,每次在赵睦面前提起有些东西,她都会选择低下头去:“只折腾到明后年,明后年出嫁就不再碰这些,翁桂他,他不希望我到处抛头露面。”
又是翁桂……赵睦咬紧后槽牙,咬紧又松开,喉结上下重重滚动,闭着嘴道:“嗯。”
应罢声,片刻,赵睦补充:“有啥事及时跟家里讲,即便我不在,父亲母亲还有你东归来北疆复哥哥都不会不管,记下?”
“嗯,”吴子裳闷闷应:“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