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文兀自拉赵睦往前走,“我口误,不是酒宴,是王四六家酒肆开新酒。”
“大早上喝酒做什么,我又不是酒鬼,莫是要到场唱首《琉璃钟》助兴?”赵睦碎碎叨叨不想去:“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
“哎呀,别推辞啦!”刘启文拿手拍她手肘:“你家阿裳也在邀,一起去呗。”
赵睦没再啰嗦推辞,与刘启文同行。
待行出段距离,刘启文笑道:“阿裳是你身上啥开关么。”
“什么?”赵睦没听懂,偏头看身边比自己矮小半头的大块头。
刘启文道:“初闻去酒肆你是满身拒绝,一听阿裳去二话不说便同往,你对这妹妹也太上心。”
赵睦咧嘴角信口胡诌:“怕她让人拐去。”
“那可不!”谁知刘启文一拍大腿,道:“以往只听说过拐//卖小孩、采生折枝,直到几年前秦夫子家女儿被拐走,咱才知道原来拐//卖不分男女老少。”
刘启文两手抱身前,挺着半个西瓜般的小肚子晃悠走,道:“拐//卖拐到天子脚下来,竟没见汴都对此采取何措施,这都几载春来秋去,寒人心。百姓纳税养公门,你说养活那帮人干什么,吃人饭不干人事的东西,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