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睦也说不上原由,干脆道:“随便问问。”
说罢一时无话。
自赵睦离家五年再归来,阿裳与她明显变得生份,不仅不会再一见面就喊着“哥哥”跑过来往她怀里扑,甚至跟老二老三关系比与她都亲近,以前,以前阿裳每见她,都会高兴地喊哥哥,用跑的来见她。
赵睦想起几年自己前离家南下时,阿裳不愿她走,哭得甚惨,此刻她静静看这丫头须臾,问:“跟翁桂相处,怎么样?”
阿裳今朝十四岁,明年及笄。
女娃长大了,不仅没了几年前的蛮憨气,模样气质都还出落得不错,倘和翁家子桂相处合得来,不出意外父亲明年或后年会把阿裳嫁去翁国公府。
翁桂那孩子不考科举,不用拼得一条性命去挤那条功名桥,又是翁国公府二房嫡次,上头有父兄遮风挡雨,母亲又不约束他过多,名下产业多多,坐吃山空亦可,真正的逍遥公子一个,阿裳跟着他,应该不会过太差。
面对赵睦的询问,吴子裳嘟嘟哝哝就一句:“还行。”
赵睦用舌尖顶嘱上颚,回来家几个月,阿裳对自己一直都是这般态度,不冷也不热,不好也不坏,赵睦绞尽脑汁也始终想不到,自己究竟哪里开罪了这小姑奶奶。
“启文说,你学做生意挺有天赋。”赵睦开始硬找话题。方才在母亲跟前吃饭,她都没敢和阿裳多说半句话,生怕母亲觉得她太过关注阿裳。
大公子并未意识到自己为何会掩饰,越不坦荡,越该是惹人怀疑。
“刘家兄长只是看在你面子上才带我玩,”吴子裳始终稍微低头,不看赵睦,同时也避开赵睦目光,无波无澜道:“仅是玩玩,你放心,成亲后我就不任意妄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