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帷幔后隐约传出低低一声轻唤,是吴子裳从睡梦中迷糊醒来。
赵睦起身绕过屏风,掀开半垂的帷幔进去,不多时,赵睦出来倒水,道:“劳请母亲唤丫鬟进来,给阿裳洗漱了手脚再叫她睡。”
“应当如此,”陶夫人伸手来接“儿子”手里倒给里面小人儿喝的水,柔声道:“夜渐深,你也早些回屋睡,阿裳这里有我和洪妈妈照顾。”
似乎只在极其平常一个呼吸之间,其实真实也只是个极短瞬息,赵睦递出手中水杯:“偏劳母亲了。”
言罢拾礼,欠身退离,从头到尾干错利落,陶夫人原地静默片刻,再一次觉得是自己疑神疑鬼,歪曲了渟奴对阿裳的好。
尚未及笄的娃娃估计连亲情友情都尚未摸索清楚,哪里懂什么其他,渟奴就算再少年老成,她终究只是个十三岁的半大孩子。
仅此而已,陶夫人告诉自己,肯定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陶夫人日记:
真是昏脑壳,怎么会乱想渟奴和阿裳。
赵睦小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