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妈妈道:“西边院子打听了上回净影寺赏菊,枢密使夫人提小姑娘的事。”
陶夫人秀眉轻蹙:“她们何意?”
洪妈妈道:“怕是打小姑娘婚事主意。”
“痴心妄想,”陶夫人平静道:“阿裳的未来连主君都不会插手,岂有别人打主意的份,吩咐下去,叫下头人时刻绷紧一根弦,好生妥当照顾阿裳,但若出半点岔子,我必叫所有人吃不了兜着走。”
洪妈妈应是,忍不住感慨:“夫人对小姑娘,比对大公子还要上心。”
“你还是不懂,”陶夫人道:“渟奴自幼在外,回来后与谁都和和气气其实与谁都不亲近,小娥出嫁后,渟奴更是只在乎只关心阿裳,我又岂能让阿裳受半点委屈。”
护好小阿裳就是护好了和渟奴的“母子”关系,要是阿裳被同林院那边设计欺负去,渟奴怕是会掀翻整个赵家。
知子莫若母,别人都说大公子如何让如何温文尔雅谦逊大度,可是陶夫人再清楚不过,她家渟奴从来睚眦必报。
若是渟奴有仇没有当场报,那么等着对方的只会是十倍百倍乃至更加惨痛的报复,包括但不仅限于性命代价。
陶夫人无法理解阿裳于渟奴而言为何那般重要,却是也绝对不会尝试去触及“儿子”底线。渟奴骨子里,遗传了她爹玉石俱焚的疯狂。
在陶夫人与洪妈妈说话这会儿功夫里,赵睦住的其蓁院东跨院已是闹得掀砖撂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