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睦么,吃过芥菜疙瘩,穿过麻布衣裤,脚上蹬双草鞋跟着三叔走遍山间田垄,最苦时候还吃过树皮填肚,烤毛虫对比而言可不就是美食。
那些经历在赵睦回来汴都后就鲜少与人提起,此时说与凌粟听也算是趣事。
凌粟原本与赵睦属于淡如水的君子之交,而今听去大公子趣味十足的曾经经历,心中不免感觉与大公子更亲近几分。
只是热闹话还没说完,凌粟家到了。
凌粟家只有一间破旧土屋,茅草顶,院子也小,一家十口人挤在一处连转身都难。
凌粟没请赵睦进屋坐,拿两把样式不同打着补丁的马扎出来,请赵睦在院里的草棚下暂坐,那草棚用来停放出摊用的车子,此刻他娘和阿婆出摊没回来,不然赵睦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天又下起蒙蒙细雨,总不好叫赵大公子站在院子里淋。
“芋圆叫我三妹去煮了,很快就好,”凌粟用土色的粗瓷碗给赵睦端来碗热水,局促道:“家里也没啥可招待你的,见谅见谅。”
赵睦两手接过碗,低头喝口热水,水味咸偏涩,她仍面色如常:“那还不是你家吃食做的好,馋得我妹心心念念非要吃。”
这话说得顺人心,忐忑一路的凌粟内敛浅笑。
作者有话要说:
凌粟小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