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睦早知母亲会有此一问,如实道:“儿离家久,她不过是有些想念,儿向母亲保证,以后必定不会再有。”
陶夫人招赵睦坐到身边来,拉住她手道:“母亲知你不会对阿裳如何,可外人看来你是她哥哥,她现下年幼无妨,然则你当懂事,母亲知你心中观事明如镜,你莫怪母亲啰嗦就是。”
赵睦抽回手,颔首恭敬道:“儿知错,母亲教训的是。”
“……”陶夫人微愣,不知为何,自渟奴打外头养病回来,陶夫人隐约觉出孩子与自己间没了半年前那份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亲热。
洪妈妈说许是因为半年未见孩子同她有些生,可近两日接触下来,陶夫人确定孩子与自己就是疏远了。
陶夫人把桌上点心往孩子面前推,道:“以前你下学回来,常与母亲说些书院里的趣事,这几日倒是话少。”
“才回,”赵睦道:“忙课业。”
“如此。”陶夫人点头,眼里多少有些失落。
课业忙,说起来都是再正经不过的理由,陶夫人再清楚不过,书本上鲜少有甚能让渟奴觉着忙,孩子说忙,不过是搪塞她的借口。
欣慰的是身边还有阿裳丫头,这孩子本来就爱热闹,她“哥哥”不在家这段时间里小丫头比她“哥哥”在时话更密,成天围陶夫人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除去这丫头吃饭睡觉上学和出门,其蓁院里基本没清静过。
向晚,吴子裳从邻居府上回来,饭桌上拿出在邻居家后园里捡的小石块,洗得干净,献宝一样举过来:“婶母快看,这是我在如纯家花园捡的兔子石头,您看,像不像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