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教过你男女大防?以后不可再说和哥哥一起睡觉的话。”赵睦揉揉眼笑起来,撑着床沿看小肉墩朝这边走。
小肉墩不服:“我知道男女大防,可是哥哥也要防?我一个人睡害怕。”
她做了噩梦,梦见自己走丢,又回到幼时流浪乞讨的日子,哥哥不见了,婶母叔父都不见了,她害怕。
赵睦边掀开被子给小肉墩让地方,边教育道:“害怕独个睡就在床头多点盏灯,总不能每次害怕都来找哥哥。”
睡眼惺忪的小肉墩先把枕头扔上来,左脚一蹬右脚一甩,浑不顾鞋子被踢去哪里,嘿咻嘿咻爬上来往被里钻:“满屋子灯也怕,我要哥哥抱着睡。”
赵睦试图把扑上来的小肉墩从身上推下去:“不行,你太沉,抱你一宿我还活不活。”
小肉墩浑不在意这些话,摆好枕头躺下来:“那换我抱哥哥睡,婶母说哥哥病还没好利索,我来照顾哥哥。”
说着还学大人那样摸摸赵睦额头,而后两手抱住赵睦胳膊:“睡吧。”
这宿睡得糟心,最后也不知谁照顾谁,赵睦夜里无数次被踹醒,被冻醒,被吴子裳的口水洇湿寝衣,被吴子裳横一拳竖一脚的睡相折磨得苦不堪言,万幸,这小肉墩不曾挑衅她“哥哥”最后一条底线——尿床。
次日大早赵睦起床去上学,穿衣服时候小肉墩揉着眼睛爬起来,像青蛙样坐在床上,顶着满头乱糟糟发丝奶声奶气问:“芋饼和什锦麻花呢?”
赵睦抿起嘴深深叹气,两个嘴角下边显出两个小肉坑,听别人说那叫梨窝:“就知你来找我不会没目的,昨个回来没见你,芋饼和什锦麻花给小鱼儿吃了,你想吃下回就别乱跑,乖乖在家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