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文自幼壮硕于同龄,父亲训练他童子功扎实,区区赵家三兄弟加起都非他对手,此时心中既起斗殴念,那便非要动动拳脚不可。
大块头撒开赵睦,两手顺势反抓住赵家双生子胳膊:“大伙作证,是赵家兄弟动手在先,休怪我欺负你兄弟……”
“刘启文!”门口又一道女孩声音传来。
刘启文今日跟人动手极其不顺,胸中提起口气却先后两次被人打断,再一再二后再三这不就来了。
青衣素裳的长眼睛少女提着裙角跑进门,因恐惧故不敢靠近刘启文,气喘吁吁道:“袁山长就要过来,快快住手!”
直隶书院袁山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连贺庆颉都敢罚的怪老头。公子贺庆颉非寻常勋爵家中子弟,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执公贺宰执府上嫡长房亲嫡孙。
贺庆颉自幼倍受宠爱,出来进去动辄三五十仆奴侍候,鞋底沾半点灰都是稀罕事,他性娇纵乖张,家里延请数位名师都教不了,最后被他爹咬牙送来直隶书院送到袁山长手里。
所有人都在暗中观望此事会有如何结果,而不到仨月时间,袁山长愣是把乖张暴戾的贺庆颉给教出了几分世家子该有的有礼模样来,令人敬佩。
刘启文躲在暗处看见过袁山长惩贺庆颉,戒尺高高扬起重重落下,愣把贺小公子手心打得稀烂,打得贺小公子从此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见到夫子会揖礼见到长辈会问安。
书院里从上到下所有人在内、连隔壁太学博士都怕袁山长,袁山长平日最喜赵睦,最喜拿赵睦诗词文章到处和学士博士祭酒们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