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睦一如既往的无动于衷神情,大块头喉结上下用力一滚,扯着赵睦肩头衣物道:“我与你说话,赵睦,别总装听不见,你又不聋。”
赵睦微微反方向侧身挣脱刘启文手,浅粉色眼皮似有若无扫过来两下,神色恹恹:“诚我非聋,你亦无需如此吵嚷,让所有人知你不是哑巴。”
“赵睦,你我父亲同朝为官,还曾同署押班,你当同我是一伙,而非凌粟,你最好也,对我客气些。”不知是否怒意过头,刘启文心怀不满中觉得有几分意思。
他经父兄耳提面命而未想过真正用拳脚欺负赵睦这个文弱书生,但这家伙此时却成功挑起他斗志。
没欺负过赵睦不代表他刘启文看得惯赵家大公子这副目中无人样——念书好,骑射佳,长的俊,人人夸,无论走到哪净显得其他人黯淡无光,倘这些都不足以让刘启文看赵睦百般不顺眼,那赵睦成天顶的那张要死不活啥都不放眼里的自大狂妄脸,单凭那张脸,也足够刘启文一拳把赵睦鼻梁揍塌。
内心深处,打遍书院无敌手的大块头刘启文,老早想找机会收拾收拾这位眼高于顶离经叛道的赵大公子了。
把刘启文针对凌粟的炮火转移成功,赵睦手在怀里摸几下,俄而想起汗巾帕子今早出门时拿给别人擦脏脏手了,此刻只得用袖头拭脸上汗,“哦”地冲刘启文点点头,又对爬起身的凌粟道:“帮买份饭,要素些,我去洗把脸。”
声落抬脚就走,被刘启文三步并两步追上,从后面一把按住肩膀:“赵睦你站住!”
不少少年已买来饭找好位置坐下,探着头打算边吃边围观今日这场好戏。
瞧着,赵睦又一次为凌粟出头惹怒刘启文,刘启文这回绝不会善罢甘休,上回刘启文被赵睦那个姓谢的友人痛殴,忍气吞声至今还没报仇雪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