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刚回来的,”方绮梦用木棍戳戳炭盆里火炭燃烧余下的灰烬,大腿翘二腿道:“来你家有些时候了,喏,叶仙给你们送的饭菜,你们午食都是这样吃的啊,还以为官爷您没酒没肉不动筷子呢。”
“……”
几乎是下意识的,温离楼听着那些话就想扭过头来看一眼方绮梦的神色,还好她控制住了。
温缉安呐,无论心中奔腾呼啸着跑过多少匹千里马,扬起嘴角就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如何,一块吃点?”
被方绮梦晃着脚故作嫌弃道:“叶仙不在家,谁要跟你个‘大男人’同桌而食,人家大姑娘要避嫌的好不好,寒烟你说是不是?”
快三十的人称自己是大姑娘,要不要脸啊。
“……”温离楼放下袖子,过来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掀开保温的食盒看几眼,她清嗓子道:“你爱吃不吃,我吃了就去司台当班,有事就你快说——叶寒烟,过来吃饭。”
坐在那边捣鼓木刻的寒烟听见了也一声不吭,洗了手就过来闷头吃饭。
“父女”二人间的相处再诡异不过。
“叶仙对于你俩掐架的担心看来不是多余的,”方绮梦蹭蹭鼻子,“哎”了一声温离楼,微微笑道:“诚然,你知道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