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党往后退了一步。
他身后,容家所有人都沉默,无论主仆。
吉荣站了出来,来到她男人身后朝家祠里的人唇齿相驳道:“若非是你逼迫我们在先,我们为何要与你过不去?小苏明,做人不能太没有良心了!你阿翁还没出三年祭呢,你休要在我家太猖狂!别以为你用那几个臭钱就可以拿住我家昱哥儿命脉,他可是官!生杀予夺的官!”
容苏明添好油,缓步退到家祠正中央,微抬起头静静注视供台正中间的神龛。
烟雾缭绕中,她道:“祖宗神灵在上,我若对容昱有毫厘不利心思,死后万鬼欺,孤魂无人祭。”
转回身来,隔着半间家祠,长房苏明朝二房老爷冷冷一笑,“容党,断绝关系罢,你我正面较量,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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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争暗斗至今,便是远在朝歌的容昱也都看得分明,父亲容党和母亲吉荣,在堂妹容昭面前不过都是极尽心思的跳梁小丑,捏死大成商号对于丰豫来说简单得如同捏死只蚂蚁。
容昱也知道,堂妹容苏明是个十足的冷心冷性之人,内外都冷,这样的人不仅适合官场,她做什么都能有所成就,是以多年来容昱也未插手过堂妹的事。
他看得清楚,是父亲与三叔做错在先,但苏明的报复也不可谓不重。
这孩子,想要容党余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