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两房老爷已经在里头谈了整整两个时辰。
容家三房老爷容棠是个众所周知的不当事的滑头,心窟窿眼多的数不清,吉荣怕自己男人吃亏,撺掇老三媳妇可意去送书房看一看。
吉荣每撺掇一回,可意就推诿两句。
她不想和吉荣掺和过多,硬被拉来二房才勉强坐到现在,她懂得如何躲避吉荣的锋芒,提早就给了身边女使暗示。
吉荣心下焦虑不已,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妙,刚准备再向可意开口,三房一奴婢进来禀告,道是三房小公子一直哭,须可意这个当祖母的回去哄。
可意正好借口离开,半刻也不想多待。
书房内:
二老爷容党再次否决他弟弟容棠的建议后,背着手在书案前踱步,眉头拧得老高:“那姓康的妇人,目下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没有,”容棠坐在椅子里,面色微沉,似另有心思,“是小昭劫走的无疑。”
容党单手按在书案边沿上,扭过头来问道:“寻到证据了?”
“暂时还无有,”容棠摇头,半耷下眼皮道:“你我心知肚明,这种事情除了小昭外,再无旁人能做到如此干净的地步,二兄还想要什么证据?”
容党略有所思,道:“当然是能一举压下丰豫和苏明的证据,黑熊帮今日如何说?”
容棠愁道:“黑熊帮差人送来书信,道是缉安司缉走的那几个人里,有一个参与了清波码头的事情,那人甚至见过两方首脑会面,他一旦松口,温不周便又有了加官进爵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