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春想扶额,哭笑不得。
///
想要暂时忘却或者抛开眼下的艰难困境,最好的法子莫过于将自己置身最繁华的喧嚣中,放浪形骸,肆意寻它半日迷醉。
容苏明从始至终都觉得这是懦弱的逃避行为,但她曾不止一次尝试着让好友方绮梦改变此习惯,无疑均以失败告终。
某家毫不起眼的小酒肆里:
酒肆老板从柜台后头拿出两坛酒放到托盘里,肩搭巾子的伙计接过去,从诸多酒客桌凳见穿梭过来,第三趟给柱子后这桌客上酒。
日薄西山,炙热退,孩子下学,大人下工,有人提前收摊,结束了一天的苦辛经营,有人步履匆匆,只管拖着疲惫身躯回家,有人则是呼朋引伴出来吃酒玩耍,精力旺盛。
海蓝色的天幕星空下,西边落日东边月,昼夜将替,歆阳另一面的繁华才刚刚开始。
容苏明趁对面人仰首吃酒,悄咪咪把未开口的另一小坛酒藏在了桌子下,咽下口中食物,道:“差不多意思意思就行了啊,借酒浇愁也不是可着命往上扑的。”
“浇愁?”方绮梦力道颇重地放下黑口灰底的粗瓷酒碗,眸光清亮地看向容苏明,道:“浇什么愁?你在担心我呀!我没事,真没事,啧,我的爷,你怎就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