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二字差点脱口而出,容苏明顿了顿,不动声色改口道:“——憎着她阿爹,几年前城南旧城改造的兆联案,你听说过罢。”
“轰动一时的事情,我当然听过了。”花春想点头,毛茸茸的脑袋在容苏明腿上蹭来蹭去,被容苏明一把按住:“轻娇十八岁生寒烟,但老温二十一才从朝歌回来,她两个是大前年才成的亲,大概有二十五六岁吧那时候,”
说着,容苏明去掰如意,小家伙在咬她的手,咬起来特别疼,“此前那些日子里,寒烟是管兆联叫爹的,叫了七八年的爹最后被人杀死了,最大的嫌犯还是自己亲生爹,自己还因此而在外流浪一年多,你要是寒烟,你会有何感受?”
容苏明下结论道:“反正我觉得,寒烟这孩子也挺苦的。”
“唔,无论事情如何,孩子总是最无辜的嘛,”花春想也去拉如意的手,好不让她咬胡乱人,道:
“我有一少时的私塾同窗,入碧林书院后就没了她消息,前阵子才得知她近况,嫁人后连生三胎女,被夫家给休弃了,娘家嫌她丢人,不肯让她回,她就自己带着三个女儿生活,后来疯了,再后来,她最小的女儿饿死襁褓,大女儿出门讨饭一去不归,她发疯亲手掐死了二女儿,被人发现时候,那孩子的尸首都臭了。”
这本是个沉重到令人悲伤的事情,容苏明却俯下身来,一吻落在少妇额头,又被如意用力推开,小家伙自己扑过来抱住阿娘的脸亲。
容苏明呵呵呵呵笑得低沉,捏住姑娘那温软小巧的耳垂,轻轻地来回捻着,“花春想,你的少时同窗哦,人家都生仨闺女了,你呢你呢你呢?”
“你的关注点怎么,怎么在这里啊!”花春想耳垂敏感,左扭又扭想躲开,又被如意亲得满脸口水,一时好不狼狈。
容苏明抱起如意,给花春想腾出时间擦脸,继续道:“你管我关注点在哪里,回答我的问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