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绮梦道:“收容司违规?”
“非也,”叶轻娇否道:“是寒烟闹事,和人干仗,下手重了些,”
说起这个她就头疼,却又百般无奈,总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孩子在先,无怪乎孩子如此。
她叹息,情绪幽微,道:“寒烟此时的脾性,像极了少时的温楼,闷不吭声看着无害,但凡动起手来,不见血则不会罢休。”
这事毕竟是人家家事,就算朋友关系再好,有些狼狈和为难也是不想让对方知道太多的,方绮梦懂这个理,便没再多问,反而拉叶轻娇话说寒烟这丫头。
至于寒烟如何自收容司搬来此处暂住,以及寒烟如何与方绮梦相处的细说,暂时都是后话。
且先道人各有长短,就某些方面而言,方绮梦心大,叶轻娇随意,还是容苏明开探望朋友时最先发现的异样。
当然,若换成是温离楼,则定不会仅仅只是察觉异样这么简单,温司说不定还能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顺藤摸瓜抓出点什么。
有人盯上方绮梦住的这座小院子了,因为院子里进进出出的还有叶轻娇和容苏明一家人,温离楼花了整整两日时间才搞明白那些人的来头,是暗者。
暗者也可算是赏金猎人中的一类,他们不问道不问义,不分青红和皂白,凡给钱,就办事,让杀就杀,让剐就剐。
摸爬滚打经商多年,得罪人不可避免,“丰豫”二字招牌下不知累积了多少人的血汗与前途,杀生害命未尝有,但因不敌丰豫而破产者不在少数。
就以往惯例而言,若是因生意仇而盯上方绮梦的,那么也总少不了捎带有容苏明一份,温离楼机敏,沿着这条线稍微探查,便知晓了其中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