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苏明挑眉,两手乖巧无比地贴在身侧,“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熟悉的感觉和回答,让花春想忍不住揉了揉额角:“你对我好,不仅仅因为我们俩的关系,是也不是?”
“知道我对你好还这么多问题啊?”有些话,容苏明总有些开不了口。
花春想道:“总有些事情要确认一下才能安心。”
容苏明道:“糊涂是福,人活一辈子没必要过得太清楚。”
她知道小妻想问什么,但她真的能给出清楚的答案吗?
那日被凶徒误劫走的时候,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花春想肯定会被吓哭的,当她第一次察觉到凶徒的杀意时,她做出所有反应的基础,都是“花春想还在家里等着我”。
在漆黑恶臭又满是硕鼠昆虫的地下排污渠里迷路时,她就在想,若是爬不出去死在这里头,公府草草判了她失踪的结局,花春想是会坚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呢,还是会在花龄的安排下取掉孩子,再成人家。
她好好想了想,觉得勉强可以接受孩子被取掉,但实在接受不了花春想去和别人过一家。
于是,她手脚并用地在淤泥足足有一小臂深的阴沟里爬啊爬啊爬啊,转啊转啊转啊,忍着胸腔里无法呼吸的疼痛,与鼻腔里无法形容的恶臭腥味,用尽全力地寻找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