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别人,只好拉动床头那个几乎没用过的铃绳,还好,推门进来的是巧样和改样。
主院里有三处东净,一间是与起卧居有着抱厦之隔的主东净,一间位于西边角落,还有一个,是茅坑挖在主院墙外的小小东净。
起卧居卧衣屏后面又道砖门,可以直接通往小东净,这是许多年前容苏明偷懒想出来的法子,只是后来她一年到头也不在家待几天,小东净也没人再用。
今次则是算它重新有了价值。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原因,容苏明刚解决好自己的事,回来后正好看见花春想从外面进来。
“大夫说不让你动的,骨头上的伤可是千万不能马虎地,”她过去将团成一团的锦被铺好,让巧样改样扶人躺下,“我看还烧不烧?”
手背探上对方额头,花春想轻轻点头,“唔,烧是退了,但还是得继续吃药,脚踝上也该搓药了。。”
“诚然,要吃药。”容苏明受伤后变得听话又乖巧,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就在容乖巧听话地吃药时,青荷穗儿提这个食盒并肩进来。
食盒打开,里面装着一小坛酒,一只有点深度的菜盘子,以及几片废纸。
花春想要用点燃的酒给容苏明擦脚,这法子的消肿效果极佳,只是很少有人会用此法,因为点燃的酒在揉擦过程中,其上燃出的火会把伤者伤处,以及施救者的手,都烧黑得犹如遭烈日曝晒。
酒倒进菜盘里,把打火石点招的废纸扔进去,低度数酒腾地燃起火焰,让人看着就觉害怕。
花春想坐在卧榻旁,抱过来容苏明受伤的脚踝,伸手沿着菜碟边沾一下,燃烧中的酒液就会被沾到手上,把酒在手上搓匀了搓热了,再往伤患者伤出用力擦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