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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手里针线,忍不住转身看过来。

这才发现容苏明抱着胳膊靠在床头,闭目歪首似乎睡着了。

花春想无声一笑,不再出声,扭回头去继续做针线活。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来自容苏明的疑问,淡淡的,带着七倦意三分笑:“梁管事、遥知、向箜,乃至是泊舟的夫子,他们都想见我,那你呢?”

答案直白,几乎不用思考,花春想回答道:“我又无事相求,无端想见你做甚?”

“你不想我么?”容苏明睁开眼看过来,平静道:“至少在身子不舒服的时候,或者需要人照顾的时候。”

花春想停下了手中针线。

无论是不舒服的时候,还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她最最想的就是阿娘。

所以容苏明不在的这几日里,她十之七八的时间都在母亲花龄那里住着。

“有些话想问就问,你不用这样委婉,家人之间说话不该这样拐弯抹角,”花春想起身过来,挨着容苏明坐到床边。

她拉开容苏明一只手臂,在容苏明的不解中俯身轻轻靠了过来。

这方怀抱温暖柔软,有极淡极淡的奶糖香,花春想闭上眼,悄悄去摸那只专门用来装糖的荷包。

“荷包空了,”她低声道:“我最近也学了制作花糖,回头做给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