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太戳花春想脑门:“说你没心眼儿你还真不要谦虚,你怎么敢跟苏明说这个,你俩才成亲多久啊你就急着给她收填房,依着苏明那狗脾气,她不跟你摔杯碎盏才怪呢!”
花春想羞愧地低下头,任裁缝给自己量腰身:“她倒没摔杯碎盏,诚然生了好大气……”
说起这个,容夫人眉目低垂,显得有些气馁:“可是姑母,我自幼受教在我祖母身边,尝学如何打理中馈,亦以贤德大度为榜样,自觉此举未有不妥,至今不知家主当时为何要生气。”
更何况,爹娘之间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更加证明花春想的想法做法没有错误。
许太太看了眼认真工作的裁缝,深深叹出口气,似乎一言难尽。
察言观色之下,花春想喊青荷过来给许太太换热茶,这才将那个话题带过。
其实这些时日以来,许太太看得出侄女两口子之间的问题,想她一个外人都如此了,可见那小两口之间的问题有多大。
好死不死,她那侄女还是个什么都不说的古怪脾气。
许太太为侄女操心操了二十年,谁知这孩子便是成家之后也还是如此不让她省心。
看来有些事情,若是她这个长辈不给侄媳妇说,那么俩孩子前面要走的弯路就绝对不会少,侄媳妇还有了身子,可绝对不能有什么枝节趁机横生。
想到这些,许太太唤了声“春想”,随意道:“待会儿可有它事?若无,咱们姑侄俩也聊几句。”
花春想:“敬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