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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汤药闻得人想吐,”花春想接下空药碗,无间隔地递上温水:“快漱漱口罢。”

花龄漱了口,道:“前阵子就开始恶心呕吐,我让你看大夫罢,你非说是胃里不舒服,整天只顾着往庄子上跑,那般来来回回颠簸劳碌,得亏我宝贝外孙结实,不然指定不给你好果子吃!”

话语间,下人送来饭菜,花春想扶着母亲坐到小饭桌前。

饭菜很普通,花龄亲自给女儿盛了碗白粥,道:“天不亮就熬着了,你且尝尝味道如何。”

白粥瞧着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倒是闻起来比较香。

花春想用小粥勺舀一勺,不疾不徐吹吹热气,待不烫嘴了才慢吞吞尝下一口。

入口糯软,米粒饱满,将味道细细品来,竟让人有几分置身于稻田陇上的错觉。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好吃,这粥好吃啊,”花春想不吝夸奖:“家里难道换庖厨了?味道大大的不同啊!”

花龄失笑,略显蜡黄的脸色似乎有所好转,至少状态不错:“你就是个傻的,脑子不转圈呀,粥突然变好吃了,也有可能是换米的原因,再不成,换掉煮粥的水,粥的味道也会变啊。”

花春想罕见地没跟她娘拌嘴,反而是“呕”地一声,捂着嘴冲到外面呕吐去了。

身子两个月余,恶心呕吐都是正常反应,花龄虽然不太记得自己当初怀小香椿时的情况了,但作为过来人,她对女儿孕吐的反应则是比较平淡的。

待花春想再进来,花龄已高兴地用了半碗粥。

“阿娘都不心疼我,”花春想泪眼朦胧的,委屈巴巴揉眼睛:“我难受成这样,阿娘竟然趁机吃独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