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起了绮梦,”容苏明握住戳在脸上的手,斟来两杯茶,清清嗓子主动说到:
“以前同绮梦来过这里两回,一回是这家店刚开的时候,她嘴馋正宗的西域烤肉,便拉着我来吃,还有一回,是这家店的伙计跑去咱们铺子里找我,绮梦在这儿喝了个稀烂醉,人事不省,还是老板看见她腰间的丰豫玉牌,才派伙计去丰豫找的我。”
花春想拿走一杯茶,评价道:“想来丰豫能有今日,和你与绮梦姐关系甚好脱不了干系。”
“什么叫‘脱不了干系’啊,这话听得有歧义,好像我俩是沆瀣一气的奸商,”容昭被小丫头的用词逗笑,还不忘纠正道:“莫喊她姐,我比她大一岁呢。”
花春想撇嘴,低声嘟哝道:“这个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是你我是我?”容苏明玩笑道:“连这个你也要跟我分这么清楚么?”
“不,不是,是我不……”藏了事的人果然心虚,抠着茶盏边沿支支吾吾。
正搜肠刮肚想着如何回答才好,花春想的脑袋却突然被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身边人笑道:“今天怎么突然一个人跑出来玩儿了,连青荷穗儿都不带。”
“我就是……”花春想偷偷瞟了容苏明一眼:“我就是有……”
屋门适时被敲响,四个伙计端着两人点的吃食鱼贯而入。
伙计们摆放好东西旋即退下,空气里很快充满新出炉的烤肉的味道,花春想方才的话语不小心被打断,再开口却是没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