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走出宅子,她一口黑血吐在了回廊拐角外的花池里。
何必呢,她问自己,这样不甘心,这样苦苦挣扎,又是何必呢?
前庭没有下人,不会有人知道她为何突然停步在这里,靠在廊柱上喘息休息片刻后,她脚步发飘地走出宅门。
本想回家躺着,什么都不管地大睡一场,却不知又如何被姑母拉上了许家马车。
姑母劈头盖脸就问她:“花龄说你答应了这门亲事,花龄之言可当真?”
你答应这门亲事了吗?当时的容苏明反复问自己,你真的答应了吗?你何时答应的?你敢答应吗?你想答应吗?
当时真的已经没有了理智,于是她回了姑母两个字:“当真。”
回到容家,姑母高兴得要开家祠上香,被她三言两语制止,并找来个借口打发姑母离了容家。
姑母前脚离开,她后脚就昏倒在书房门口,吓坏了在场的迦南和泊舟。
何妈妈不曾经历过这般的大事,加上年纪大了,吓得直哭,叠声催迦南去将许太太请回来主事,迦南没听,反而悄悄狂奔去济世堂,又是磕头又是拿出容家墨玉牌,终请了耄耋之年的王稻中老先生亲自来为他家主诊治。
她的身体她知道,无非就是这些年来操劳过度,熬耗了心血。
日子没过多久,未及她养好身子,花春想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