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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她先将铺子所有钥匙和账簿放好,后往自己院子回,原本满心以为会有人在等着她,没承想人家已经静卧在榻,熟睡安然了。

天色虽已黑,然则此时时间不过才酉末,花春想这时睡觉,让容苏明误以为她是病了,遂坐到榻边用手背碰她额头。

温度正常。

青荷进来换茶壶,见容苏明此举,走过来压低声音道:“夫人忙了整整一日,暮食后说胳膊疼,给她捏着捏着人就睡着了——家主可曾用过暮食?灶上给您备有热饭菜。”

原来是累了,容苏明未再多言,随青荷去偏堂用饭。

待个把时辰后她再回起卧居,花春想趴在卧榻上,翘小腿晃脚丫地正在翻看书册。

容苏明眼神不如常人好,朦胧间误以为花春想在看账簿,便自觉坐到窗边的矮榻上,静不作声。

须臾,花春想推开书册,裹着被子从卧榻上坐起身来:“哎,问你个事。”

容苏明东找西找的,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摸出个木制十八通孔明锁,低头拿在手里玩着:“嗯,说。”

花春想:“听人说,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我爹娘的事情,而且那日和万堂内几房发难,就是你和我娘合伙筹谋的。”

“……”容苏明停下手中动作,蹙眉思索几息,然后继续解锁,短促一笑:“何以见得?”

花春想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听说的,只是听说的。”

好在容苏明没有继续追问花春想这话是听谁说的,她只是抬起头来向这边看了一眼,道:“你我相距颇远,我看不清楚你模样。”

花春想:“看我模样做什么?不然你过来坐这边。”说着,她后知后觉般看了看旁边书册,解释道:“我只是翻本闲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