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回来,院子里只剩下花春想还坐在那里晒太阳。
“人都哪儿去了?”容苏明走过来问。
“被薛嬷嬷喊去厨房了,”花春想剥着橘子,又细细撕掉上面的白色脉络,整个递向容昭:“吃么?”
容苏明点头,负起手俯下身来:“你喂我。”她方才和小狗玩了许久,尚未净手,
“过来坐这边,”花春想让容苏明坐到穗儿方才坐的马扎上,掰开一瓣橘子送到容昭嘴里,犹豫片刻,还是问道:“我娘她……”
容苏明被酸得睁不开眼,干脆囫囵咽下未嚼透的橘子,道:“不让你插手,更也不让我过问,哎呦这橘子怎的这般酸呢。”
“还好罢,不是太酸,”花春想塞一瓣到自己嘴里,闷闷不乐道:“不让管就不管,你也莫操心,花家是个少见的泥潭子,一旦掉进去,不脱层皮就不容易抽身。”
容苏明看一眼花春想,抿抿嘴,吞吞吐吐问道:“你对花家香……嗯……花家香对你而言,是不是也很重要?或者说影响很大?”
“然也,”花春想点头,视线落在容苏明搭于膝头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神色温柔,带了几分回忆:
“儿时最是喜欢粘着阿娘,她忙于生意无暇顾及我,我便整日跟着她在铺子里玩,”
每日早上天不亮就要起卧,小小年纪的小香椿睡不醒,坐上马车后还会要娘亲抱着继续睡,待到了铺子,娘亲领人去盘查香料,小香椿就躺在她公务室的暖榻上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