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犬,尾巴在地上摆来摆去,喉咙里响着轻快的呼叽呼叽的声音,似乎心情不错。
犬一坐下,花老二立马就跳开,躲得老远,独留花春想一人蹲在这边椅子上。
她大概吓坏了,一头雾水中满是惧怕,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表情僵硬地朝小厮们求救,说话都不敢声高,只是有些语无伦次:“别别别,别乱动啊,不是,过来让它走嘛,你们拿上家伙什啊别徒手过来,吓人忒吓人……”
说着说着,见小厮们依旧不动,花春想情绪渐渐失控,连带着方才被几房咄咄相逼的委屈,她终于抱着膝盖哇一声哭了出来。
又怕惊到蹲在椅子腿边的大黑犬,她忙不叠捂住嘴强忍哭声。
屋里很多人,几房老少各为自己的安全担心着,花春想这副惨兮兮的模样让本就慌乱的人看得心烦,花老二呵斥了她两句:“哭什么哭!别哭了!仔细再将犬惹怒!”
这个场面不算太好。
花老四两腿发软站在门囗,琢磨着待会万一黑犬失控,或者这些小厮有所举动,他好第一个转身就跑。
正想着,身后房门处忽然进来一股冷风,可不待他回头去看,一道听起来温润平缓,实则却让人心底发毛的声音淡淡响起。
“诸位合伙逼迫内子至此,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几房人闻声悉数诧异回头,花老四猛地回过头来,下意识的反应甚至不是可以用“惊恐”二字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