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开口,声音不复往日醇厚,却也听不出别的什么,只是感觉有些虚弱无力:“已吃好,你在等我回来?”
“是,”乔秉居说:“我在等你回来。”
一句“等你回来”说不清楚到底包含多少心绪起伏,哽咽了等待者的声音,湿润了等待者的眼底。
亲王目光挨个看过桌上饭菜,说:“以后就不要等了,我不定何时回来。”
亲王没动筷子再吃什么,也没回卧房睡,亲王独自安置在书房。
似乎是,是乔秉居一次次的自作多情了。
忠州平疫抗灾亲王一去就是两年,忠州稳,天下不慌,第二日,皇帝的赏赐雪花片一样飞落亲王府,亲王本人却不在家。
亲王称中枢事物繁忙要尽快接手故而暂时居住宫中,乔秉居就每日中午来一趟送饭,只是通常都是众望太监接下的食盒,亲王从不露面。
有一回实在没忍住,听说亲王还在阁里与阁臣议事,乔秉居迂回绕道偷偷溜进中枢阁院子,瞎摸找到阁臣议事的地方躲在窗外墙下偷看到亲王。
长桌前围坐十几人,有的须发灰白有的年轻气盛,朱袍乌沙坐在那里却然个个有顶天立地之姿态,亲王坐在长桌首,左手里拿着本翻开的奏本,右手搭在桌沿,手指随意放着而食指有一下没一下无声点动,眉目微垂,认真听着某位阁臣的对奏。
乔秉居蹑手蹑脚离开,再没多问过半句,她约莫着,和亲王的这段关系,应该很快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