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秉居不冷不热说:“这是我的家事。”
“元阮阮!”被亲妹冷言冷语刺得受不了的元拾朝一把拍在桌面上,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告罄:“你说话最好给我正常点!我从来不欠你什么!没来由要在这里受你这糟心气!”
乔秉居说:“是你找我来的。”
元拾朝:“……”
造孽,造孽!
见元拾朝吃瘪,乔秉居的心情也并没有如想象中那样轻快星点,她说:“要是别无他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元拾朝喊住转身欲走的人,烦躁地抓抓肥厚的大耳朵,说:“听闻你最近托人在物色铺子,是要做生意还是怎么着,这事穆云谏知道么?你如今已不是寻常的草野妇人,摄政亲王妃的身份非同寻常,许多事切不可随意胡来。”
俩孩子还跟着知非在外面街上玩耍,而且跟冯筑约的时间也快到了,乔秉居说:“倘你实在不叫人走,不如告诉我大义三年朝廷令柘州解圈还田时,究竟为何会突然爆发恁大规模的蚕农动乱?朝廷拨给蚕农的补偿金,大头款银又到底去了哪里?”
元拾朝大手一挥:“滚!”
乔秉居如蒙大赦,逃之夭夭。她与亲哥哥水火不容,她和亲哥哥并无仇恨。经历那么多事后她本该看淡过往才对,甚至她知道那些本就是她为报答父母而做的,可她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她无法像面对像陌生人般平静地面对将她过继并做主嫁秦家的亲生父母,她无法原谅亲哥哥的所作所为,终究是她无法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