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秉居闷声“唔”一声算作回应,言语上不知该如何回答,世人一直都说亲王如何如何温文尔雅和煦醇厚,乔秉居以前就有这样一个疑问,亲王待人接物严以律己宽以待人,那亲王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她想了解真正的亲王,在今日与太皇太后和楚姨的简单接触中,乔秉居觉得自己似乎窥探到了一二真实的亲王,只不过亲王对她还是特别客气。
乔秉居趴在那里,侧脸贴在松软褥子上,好奇说:“殿下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客气么?”
“客气?”亲王搓搓按摩按得发热的手,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乔秉居说:“对啊,至少殿下对我就总是特别客气。”
“没有特别客气吧,”亲王想不出来是否是自己哪里没做好,解释说:“只是担心何处怠慢了你去,你能来端王府,我想你过得舒顺。”
乔秉居无声笑起来,拽着亲王衣摆的手没有收回,转而拨弄起亲王腰间玉饰下端的稳穗,说:“我到王府之后,至今过的已经很舒顺了,舒顺到我觉得已经是在拿以后的福气往前垫,殿下待我极好,想来以后我会为今日之福付出代价,会遭报应的。”
她总感觉自己不配那些舒顺,这样的日子,她过得忐忑。
亲王垂手而立,静默须臾,声音低低说:“不会的,你莫要这般想,人之福份因际遇而有所不同,我们相遇……”
言至此,亲王不知想起什么,捻着手指低头看腰间饰物被人拽在手里,低低说:“我们相遇是我耽误你人生,若有报应也当是报应在我身上,今下乃至余生里,所有你觉得是福份的事,秉居理当安心享受。”
乔秉居鼻子一酸,不想在亲王面前流泪,忙岔开话题问:“分明我是二婚,可殿下为何总说是自己耽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