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秉居规规矩矩站在那里,低着头说:“既如此,回头我和我哥登门去探望舅父。”
元拾朝忍着高傲,尽量耐下心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你不要总抓着不放,以后日子还长,最不济,两个孩子难不成要不再和相府往来?”
乔秉居始终微微低着头,语速语调皆平稳:“我姓乔不姓元,隋让和岁长不姓秦甚至也不姓乔,我们母子三人权且靠我哥怜悯才得以在乔家落脚,以后我会离开乔家,更不会去攀扯相府,表哥放心就是。”
妹妹的不冷不热终于激怒本就缺乏耐心的元拾朝,他捣着手拐烦躁地在原地转半个圈,又伸出食指隔空指过来,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最终化做沉沉一声长叹:“母亲总不曾对不起你吧,你改明日回去看望看望她老人家可好?”
原来元拾朝是在觉得自己因当年被强行过继乔家和被强行嫁给秦家而在与元家置气,乔秉居懒得有半字解释,欠身示了礼迈步就走,擦肩而过时被元拾朝一把抓住胳膊,“你给我站住!”
乔秉居停下脚步,不反抗也不出声。元拾朝被妹妹不言不语的无声反抗回击得束手无策,愤怒渐渐化作无力,他松开了手。
眼看着小妹就要走,元拾朝不抱希望说:“过些日子哥过生辰,在外头办宴,你带着孩子来吧。”
“行,”他听见乔秉居这样的回答,“我知道了。”
回到自己住的小小院子,进了屋,看见乔思明抱着睡着的老二坐在桌边,小老大端坐在桌前一笔一划写字。
“娘!”隋让扭过头来,笑用方言说:“舅舅说,两日后带我们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