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以吧。露、露肩嘛。”沈菁学着我,丢下被嘲笑完了的我去洗澡。
我赶紧去隔壁拿t恤和条五分裤回来,我得多穿点。
要我自己睡的话我就穿个背心小短裤,我不喜欢穿睡裙那玩意儿,睡着睡着就跑到胸上去了。
沈菁出来的时候我在床头玩手机,我去我妈那间洗过了,她就坐我跟前,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把灯闭了。
就算把灯闭了,那黑暗里有人锁着你瞧你也能感觉出来,我就侧头看了沈菁,跟她对了一眼,我们俩谁都没说话。
我觉得玩手机可能不合适了,就把手机搁下,说“睡吧?”
有一种叹气啊,它不是从咽喉出来的,是从鼻腔出来的。就像从胸口慢悠悠升腾起一口浊气然后从鼻腔发出,消散在逐渐寂静的夜里。
我就很毛。
因为感觉对方心事很大一般,而这个对方还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有很重的心事啊。
“姐姐,怎么了?”我问她。
她又叹了一遍那种气,好像心事更重了,“一般t都不会问这个。”
按理说我要问,“那会问什么?”
但我觉得有一个问题眼下更重要,“我什么时候说我自己是t了??!”
我从来没有这种声称并且没有这种自觉。
我不自觉是t啊,我顶多是不爱打扮的花枝招展,然后说话也不喜欢扭捏,做事不太女气,读书时很多男生追。这个叫中性差不多了,叫t??!
沈菁又发出那种叹息声,第三回了,“和p在一起,你可以是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