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怎么说呢?文绉绉的方式来形容就是太麻烦,得说沙质细腻,海水清澈,站浪花里仰望天空,干净得跟画卷似的,晴空万里,皆是白云阳光,海面也波光粼粼,跟天空相互映照,这种画面里还有海鸟掠过头顶,优雅地盘旋翱翔,如果赶上下午快要夕阳西下的时候,那就目可及霞光,耳可聆浪涛……白话说法就非常容易,五个字真特么漂亮!

反正吧,很多旅游爱好者都会来,也经常有摄影师带着新郎和新娘取景,我昨天就想着沈菁心情不好嘛,该带她去看美丽的东西,希望她到那里能笑起来…不笑起来也行,不雪上加霜就好。大体上诚意得表现出去,不然她以为我对她的生气无动于衷。我其实挺在意的,昨晚她要没原谅我,我可能得深夜坐起抽自己嘴巴子。

“这地方风景真好,你说的对,应该多跟大自然亲近亲近,我突然觉得心情很舒畅。”陆婉婷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张开双臂迎风而立,姿态仿佛如泰坦尼克号电影中露丝站在船头迎风那一刻。

沈菁站在她身后,笑着给她拍了拍裤腿上的沙子。

我从车上把东西都搬下来,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摆开。

海边的帐篷没法固定,沙子太软了,用不了地钉,我拿了一种自动开的帐篷,就跟伞一样一按就开了,我就找了个有礁石挡风的地方放好,再搬点重物压四角。

“你要我帮忙吗?”沈菁站在帐篷外,看我收拾烤炉,收拾食材,收拾餐具。

我冲她飞摇一下手腕,唉不是我客气,确实我一个人收拾速度快,她来帮忙我还要分活给她,但她其实手脚又没那么快,可能更快时间能做完的事情变得费时。

“你一个人不会太累?”沈菁还在问。

两个人才累,我坚决摇头。趁着空隙回看她一眼,她头发凌乱飞舞着,跟我说话的时候一直用尾指挽着长发固定,我就站起来,从腕上褪下一个皮筋,走到她身边,为她扎起头发。我扎得很顺手啊,因为在我妈头上有丰富的经验积累。但沈菁还是抖了一下,仿佛有一丝细微的战栗穿过她的身体然后又迅速平息下去。我觉得不太对,我技巧和经验双在线,并没有将任何一撮头发扎得太紧以至于拉到头皮啊。那是冷了?我把外套脱下给她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