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寂静又空荡,路灯寂寥又昏暗,背上的人不吵但有点闹,一会儿捏捏我的耳垂,说,“你的耳朵真软啊,像,想咬一口。”

一会儿拨弄我的头发,说,“你的头发真顺滑,像德芙如丝般顺滑,那个广告知道吗?”

又掐我脸,“你的脸还很有弹性和水润感,像……水煮蛋白。”

“你的嘴很敷衍呢,我们无法建立有效的互动和交流。”

“那你想怎样?”我问。

“我想你把我放下来,我要眼睛看着你说。”

“老实待着吧。”

她从车上说到车下,刚才代驾小哥帮我开车一路也闷笑,干代驾这一行的见过各种各样的客人,都已经该司空见惯了,但沈菁的话还是让他笑出声几次。我只背从车上下来的这一段,怕她话多之后就会陷入睡眠。

那我真是无法理解啊,你说谈恋爱的人,为什么凌晨两点还不回家睡觉,在大年初一的寒风中站在我家楼下仰望我那栋楼,眼神中充满深情和眷恋,在追忆个毛线。

我看着夏洛想冒火,心想沈菁都快睡着了,难不成因为她又要把她弄醒对聊到凌晨四五点吗?

我承诺沈菁在酒后把她安全送回家,清理她的呕吐物,并且让她舒服地睡觉,沈菁没有吐也快睡着了,我马上就要交满分作业了,来个夏洛。

我就很窝火。就像你急着上厕所,结果来一个插队的。我当然不是说沈菁是厕所,我就是比喻那种心急。

我背着沈菁站在侧角的阴影里,不知道要不要继续上前。

“那我们来建立一下有效的沟通,”我侧头问沈菁,“如果说你前任现在来找你,你想见她吗?”

沈菁抱着我的脖子,双手扣在我的锁骨前,呼吸逐渐放缓,变得轻柔而均匀,如果我再闭嘴几分钟,她应该就能彻底陷入睡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