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痛的挽了一下刘海,把刘海区域分清楚,“那当然不可以。”

大爷一把将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用电动轮椅开前开后碾灭了火星子,然后指挥我,“你赶紧回屋吧,你娘要是看见你在这里吹风,估计要骂你好几句。”

“啥年代了,我们喊妈不喊娘。”我蹲下来,准备跟他唠一会儿。

“我管你啥年代,赶快回屋睡了,小孩不要熬夜容易耽误长身体。”大爷不耐烦的催促我。

我都无语了,“爷,我实岁二十七,虚岁二十八,晃二十九,毛三十的人了,我不需要长身体的。”

大爷嗤笑,“你这小姑娘,我们都怕把岁数往上叠,你可倒好一叠叠三十。你哪像三十,我看着你像十六!”

我一下想起我说我妈的十六,话虚的不行。我哄我妈也就罢了,大爷哄我干嘛?“想减租啊?”

“没必要。”大爷摆摆手,打发我的样子,“跟你说减租那是开玩笑,我没必要了,都没几年了留着钱干嘛,你要是孝顺我,我就把钱留给你。”

这大爷平常是一个人居住的,腿脚不好,平常开电动轮椅,我家这楼有电梯,倒也方便,不过我也没见过他家人,他平常也不让我问啊。问就凶,问就凶。

突然说要把钱留给我,我这还蛮……感动的。

是不是说明我们交情还可以了,我以为他平日挺讨厌我的。‘瓜娃子’‘滚蛋’这种话张口就来。原来在偷偷地中意我。

“那我跟你唠唠天气预报吧怎么样?明天好像是阴转多……”

“滚蛋,我要抽烟,不要妨碍我,小孩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