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璎,我好看吗?”
寒止偷偷把凤冠戴上了,金灿灿的冠饰,衬得她明艳不可方物。
“好看……”时璎摸上她的脸颊,“我好喜欢你。”
寒止笑弯了眼,蹭了蹭她的掌心,“迫不及待想要嫁给我了吗?”
“是啊。”
时璎是真的恨嫁。
日光落在彩绸上,仿佛撒了层金粉,白雪之间艳红夺目。
“你……”叶棠步过时璎身边,实在忍不住了,她笑道:“脸快赶上衣服红了。”
晚渡紧随其后,她抱着青鞘长剑,笑个不停,只说:“您……您别抖了。”
朝云从旁探出一颗脑袋。
“你们别说了,再说,时璎姐姐就得钻到这个地缝里去!”
她故意放开了声音说,坐在中正主位上的戒真摇头暗笑。
做了十几年的掌门人,如今剩的那点儿从容伪装,全被通红的脸暴露了。
黎蘼见时璎垂在身侧的手不停发抖,索性站起身直接将它抓了过来,宽厚的手掌常年摆弄花草,略微粗糙的感觉莫名叫人心安。
“待会儿北边乐声起,就到你进红花轿子了,切记,轿辇停下后,要等乐声结束,再掀帘子。”
黎蘼小声叮嘱,但转眼就看到时璎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只能无奈一笑。
既是两个女人成婚,旧礼便多有删改,如今两人都上花轿,围中正院绕行一周,而后由时璎掀帘,携寒止共同进堂。
浮云游散,金光初现,北边的礼乐声高响,时璎也进了花轿。
烟火噼啪炸响,红炮爆竹间管弦不断,中正院不大,两台花轿同时停下,相距不过三步。
风吹帘动,两块红轿帘同时翻扬,时璎晃见了乖乖坐在对面,上顶盖头的寒止。
掌心出了汗,她怕蹭坏了喜服,只能攥紧了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