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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转开脸,会心一笑。

时璎摩挲着温润的玉料,无端想起了寒止莹润的腕骨。

想见她。

很想。

酒楼西窗能瞧见夕阳落山,楼下巷子里跑过一群嬉闹的孩童,湿润的青石板路被踩得咚咚作响。

叶棠靠在窗边,她望着缭绕而上的炊烟,漂泊忐忑的心短暂地从疲惫与惶恐中抽离出来,她静静感受着这人世间的烟火气,余光里是正在擦刀的爱人。

“总偷偷瞧我,是要我以为什么意思呢?”

莲瓷没抬头,但跳跃的语气隐约听得她心情愉悦。

“我爱你啊。”叶棠一本正经地说。

莲瓷猝不及防,红了耳朵。

叶棠斟酌片刻问道:“你当真放着掌门之位不要了?”

莲瓷早就知晓她会问。

“当年门中内乱,师祖想传位给我,为了保全我,才假意将我逐出师门,暗中让花茗师姐周全,如此种种都不是我的本意。于情于理,花茗师姐在横雾山守了十多年,如今将师门一下全交到我手里,不仅她什么都没了,她的弟子或许也什么都没了,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况且,我生性就不爱被约束,到底做不得掌门。”

她擦刀的动作一顿,“要做了掌门,我们就注定聚少离多了。”

“可你不能为了我牺牲你自己,我也……”

叶棠没有遮掩自己的心思。

她可以对莲瓷千般万般好,但她不能为了莲瓷放弃自己的志向前途与抱负,她没办法像时璎或是寒止那样为彼此牺牲一切。

她做不到。